一切都有关于性;一切都有关于权力。但约书亚对酒精过敏,所以他只能用碰杯的声音和谈话来延缓酒精滑向胃部的时刻。
“亨克先生,听上去您似乎对猎人公会现有的制度安排颇有意见?”他小酌杯中的液体,望向席上的一人说道。
戴着金丝眼镜,身材走样的中年人灌下一口酒水,摇着头说:“现在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了!虽然以前开始政府的命令无法就离开首都了,但现在我们可是已经连先进一点的设备都修不好了!”他满脸通红的说道:“科技在倒退!五年前这里人人都有电脑和手机,现在竟然连冰箱都要走私了!”
“您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把案件的追诉期改为10年,每件案子在三天内都会审判出个结果,但各种刑事案件还是层出不穷。”另一个瘦高的穿着黑礼服的人插入谈话,他对猎人公会评价道:“要我说,还是猎人们实在是太松散了!我们这种毗邻郊区的地方,这里发生的事哪怕再严重都根本都传不到外面去!”男人激动的看着他说:“通讯联络员先生,你要知道我们苹果镇还是一个有上万人口的大镇子啊!”
约书亚点头附和:“阿德里安先生,您所言极是。”
总是,总是这样。每当他们想要推出一个人来替他们承受人们的怒火时,他就是那个首选之人。他们说,约书亚,你是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我相信你一定会安抚好那些刁民。
但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他就是个和稀泥的。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但他们知道得找替罪羊来供人们发泄,得找个看上去能做点什么但手中完全没有任何实权的家伙来供人们以为他们能做到什么。
反正除了功劳,什么烦心事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推在他身上——珍妮特?他稍稍回过神来,她在做什么?
谈话间,他稍微分神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跟着那个金发姑娘。
她似乎是叫住了波本——欧里维·波本,这次宴会的主办人。他们是要一起跳舞吗?
这是理所当然,像她这种女孩天然的适应这种场景,简直比鱼活在水中更加理所当然。但约书亚却在刹那间感到一阵令人躁动的困惑,他感觉自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屏住呼吸。
他不想要再去看,但是一个女人在他旁边尖叫道:“波本先生!”
他回头,看见珍妮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裙子,她近乎赤裸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抡起手臂,将手中的鞋子砸向了欧里维·波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