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永峰被关在一个仓库里,他身上捆绑绳结,两条大腿以及一只手都被子弹贯穿了,想跑也跑不了。
多次想要自杀寻思也没能成功,就像一条烂鱼一样躺在地上。伤口都被简单处理过了,就为了能让他活着等到骆嘉回来。
骆嘉换上了一件深棕色的缎面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加绒的皮夹克。他推开仓库的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粗糙的水泥地,一些地方已经磨损严重。
他剁了剁脚上的雪,迈进去,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刻在水泥地的缝隙里,而后慢慢化成水。
“干爹。”,骆嘉的嗓音低沉,朝着地上的人走过去。
石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阿洋跟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箱子。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杀了我,想玩什么花样就快点儿的吧。”,万永峰拖着沉重的双腿坐起身,靠在墙上。
骆嘉扯了扯嘴角,苦笑状,“没什么花样,只是想求个答案。”
他朝石岩摆了摆手,接过他手中的箱子,蹲在地上,缓缓打开它。
箱子里摆放了一根注射器,以及一定量的白沫。万永峰已经知道他想干嘛了,冷笑了一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审判。
骆嘉拿起那根注射器,对着自己的血管抽了半管血,稀释掉那堆白沫。然后从新抽进管内,轻轻推掉里面的气体,“8l的海洛因,开个天窗怎么样?”
“你妹妹是静脉注射!”
开天窗就是大动脉注射,毒品会直接与血液接触,对于没有吸食过毒品的人来说是对心脏极大的考验。常规吸毒,2l已经属于大剂量。
骆嘉没有跟他废话,抓起他的脖子,对着颈动脉就扎了进去,针管快速推动。
万永峰倒在地上,瞳孔瞬间缩小,呼吸变得急促,全身屈曲,强直痉挛性抽搐。
阿洋在一旁看着,看着骆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整个人陷入麻木,死死的盯着万永峰。
时间过去五分钟,万永峰的肢体已经完全僵硬化,皮肤湿冷,体温急剧下降,口吐白沫儿。
骆嘉揪起他的衣领,“疼吗?”
地上的人竟嘿嘿笑出声来,意识已经完全散去,此时的他还笑得出来,那便是不疼的。
骆嘉松开他,眼角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
石岩推着阿洋靠过去,阿洋递给他一支烟,“骆嘉,结束了。”
骆嘉的手抬起,想接过,顿住一秒还是收了回来,“结束了。”
他起身离开,推开仓库的门。
周之窈就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质地柔软而温暖。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几缕发丝在冬日的微风中轻轻飘动。
伴着柔和的眼神,展了一个温婉可人的笑容对上眼前的男人,“骆嘉。”
男人眼里含着的泪滴“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心底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他上前一步将人儿紧紧的搂在怀里,“絮絮死的时候,不疼。”
周之窈点头回应着他。
六年的执念终于在一刻彻底化解,心灵仿佛挣脱了重重枷锁,那些曾经的仇恨如同烟消云散,化作一片宁静的湖面。湖水清澈,波澜不惊,倒映着天空中悠闲的白云和远处连绵的山峦,与风共舞,与月同歌。
加治武装彻夜狂欢,于周的烤全羊手艺越发精湛了,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美酒,欢声笑语回荡在军营上空。
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在雪地上投下了斑斓的影子。
“别喝酒!别喝酒!不听医嘱是嫌死的慢吗?”,倩倩从楼梯上下来,尖锐的嗓门划破一楼大厅。
骆嘉和阿洋相视一眼,乖乖放下酒杯。
“你也不管管?”,倩倩的话语对上周之窈,而后扯出三号位的凳子,在她旁边坐下。
窈窈就只是笑笑,一直盯着骆嘉的酒杯呢,刚喝没几口。
阿洋是被石岩推下来的,可整场晚宴那张椅子都空着,现在被倩倩坐了去。疑惑的目光投向骆嘉,一切不言而喻。
众人欢愉,吃喝都尽了兴,准备转场到加治市里去玩。
骆嘉应允了,但他没去。
月光轻轻洒在卧室的窗台上,为房间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纱。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静谧而浪漫的氛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月光相互辉映。
骆嘉今夜睡得很快,洗了个热水澡,褪去身上的疲惫,难得睡得很安稳。他一只手臂被枕在窈窈颈下,另一只随意的搭落着。
窈窈轻轻握住那只手,修长而有力,经过精心的雕刻一般,手掌宽厚,线条分明,粗糙的掌心和指腹皆是他这么多年煎熬滚打的代表。
——骆嘉,光与暗不相逢,但好在,我也不是个正直的人。
【我讲两句儿】:这本到这里就结束啦,骆嘉完全是一个刑法之外的人设,大家看个乐呵,不要代入哈。我的男主